第五篇 信仰

幼少年時,因三姨母在寶應庵內為尼(住持),距我家不過300公尺,常來我家走動。後她自行建庵禮佛,則遠過一公里,我也常去遊玩。她曾去過多處佛教名山朝拜,晚年身陷無神論之共黨區,定遭迫害。後居蘇州,可能與先父、先繼母同被逼餓死。

1948年,我首次隨台灣大學國文講師馬伯父漢聲,往台北中山南路國語禮拜堂,聽老牧師陳維屏講道,題為「愛」;其中有一句我尚記得:「若是沒有愛,就如鳴的鑼、響的鈸。」。

其後,常隨馬老全家往台北仁愛路2段之浸信會場,楊美齊牧師處聽道,幾乎每一主日均去。當時教堂為日式舊屋,降雨時,大部分座位均會淋雨;楊、馬兩位知我在基港局任職,曾同來基隆尋覓建堂地址,是否即為現信二路高出路面約5~6公尺之處,我則不明矣。

1949年夏,於台北市仁愛路二段浸信會前攝

以後斷斷續續直至聚會所張郁嵐弟兄來基,在信二路佈道;他學化學,我雖未有座位,僅立於堂外,但聽來頭頭是道,句句扣人心弦,因而決志信主!秀琴因較不怕冷,先我受浸;我則至1957年春季方入浸池。其後,每逢主日,均往聽道.,追隨前面兄姐散發傳單,作佈道之舉。

其後約3、4年,在火號巷(現名太白街),由簡寬裕弟兄(新生活建築師事務所建築師)設計一棟教堂為聚會所,基隆第四家。 工地係向基港務局租用,由我監造。

因外牆為清水磚牆,為此,我與董益農弟兄去窯上選磚,稍有雜色,即予剔除。
運至工地後,不期水泥工不諳砌法,杜絕滲漏,或如何勾縫,方能美觀不泄,乃由我教之。
先以大桶盛水,浸透磚塊(不起氣泡),然後以正方柱垂直立於牆之四角,并於柱上以磚厚加一公分劃成橫線,再將各磚之接觸面飽塗1:3之水泥沙漿,水灰比約為0.5左右,逐塊逐層上砌,方可達目標。如此作法,惟有用點工,倘若是包工為之,定不能如願(現絕大部分之磚牆,即令有雙面粉刷,仍然滲漏並生壁癌,乃包工之必然結果)。
砌好後,眾弟兄姊妹均甚讚賞。

常在四家聚會之弟兄姊妹
同上,但弟兄姊妹少些
潘弟兄與我

1967年,李常受弟兄倡導讀經禱告,靈性不強者無法跟上。
同時王慶勇牧師(當時稱弟兄),被基隆聚會所(一家)趕出,我深為同情,乃數度前往慰問。
後由我提議,自行租屋聚會。於是在成功二路租得一6、7坪大小之二樓公寓(屋主住三樓,樓下另租他人),開始聚會。

常來聚會者,有王牧師伉儷、楊阿美姊妹及其夫婿,張棣芬弟兄與師母以及其子女,王義存弟兄及楊姊妹之姊姊,與中山區公所兵役課鄭元斌弟兄等等。
場地狹小,坐滿僅25人,但來此講道、佈道與培靈之牧長甚多。如經常講道之陸國棟、唐國興,張之宜道學博士,以及外籍人士中最值得崇敬的美國籍鮑威廉牧師、師母,加拿大籍的麥牧師,韓國籍的金牧師,香港的陳牧師等等。堂小人少,但名流來者頗眾。在此受浸者,計達60餘人。

鮑師母與另一位傳道人夫婦與我於台中港
1977年鮑牧師與另一位傳道人及我,合影於台中港
我國北平清華大學畢業,三代均在我國服侍主的鮑牧師William M. Baotau
1979年12月5日鮑牧師、麥牧師等,與我們合影

我也曾租借仁五路里民大會堂開佈道大會,先行租車繞行全市,散發傳單,與楊姊妹逐戶傳福音請客聽道。

前後計25載,屋主早已遷至台北,其子孫住居三樓及其後加蓋之四樓,每逢浸禮,因產權關係,不能砌浸池,乃以不透水之帆布,用鐵木作架,盛溫水為浸池。
每當有浸禮之日,我必早去二小時,先燒開水,摻以自來水,使之適溫,而行浸禮。我家五子女及岳父,以及因佈道而決志者,均受浸於此池中。

1971年因突堤案下獄之潘副長肇仁,出獄後,亦因我們傳福音予他,而在此受浸。

王慶勇牧師於1968年,即由鮑牧師之介紹,駐台南復興教會作專任牧師,王即以此聖職交我接替,我自忖靈性不足,不敢承擔,他懇切之情,使我唯有勉為其難。

直至2年後,屋主遷北市早已過世,其子孫輩已成大人,三、四樓無法容納,乃與我交涉,讓還與原主子孫二代,我們少數兄弟姊妹乃另改在我家客廳續作聚會二載。

王俊弟兄亦因在沉箱製造與拖放期間,為我所感,均成虔誠兄姊。

高鴻章弟兄則於病癒後,在此小教會受浸,1974~77年間,我每二週方能返基一趟,帶領之工作即由其擔任。
萬鑫堯弟兄被冤賴受贈,說他受賄,亦由鮑牧師到他住處,跪地求神,冤始得雪。

我與家人之見證甚多,茲擇其要者述之:

甲、 我的見證

一、聯軍劫財
1927年,國軍北伐,所到之處,秋毫無犯;但聯軍則作惡多端(北洋軍閥聯合組成),姦淫擄掠,時有所聞。
彼時,我年方四歲,一人在沈家玩耍(我家南邊之八間房屋租予他家),有門直通我家前院(當時為空地);傍晚,我見月台牆頭上有人爬上來,即將移梯下來,我乃快步回家面告先母,她急告先父,囑他速由北排最西一間之暗後門出去,爬上屋面,伏身瓦上;先母則撤換舊衣,抱我於懷。匪軍摸索來到我家,詢先母:「老闆呢?」,先母對曰:「老闆下鄉去了!」,我們佣人均不知其去處。兵丁不得要領,乃入臥室,翻箱倒櫃,找不到金銀珠寶或值錢之物,乃自嘆倒楣而去。其實,他們真是有眼無珠,入寶室而空手返;很多象牙筷子,他們不識得,字畫更不必提了!若非神佑,損失必然不貲。且我父母可能被勒索,至少也被毒打一頓!感謝主!!

二、騎牛過橋
1938年,避難鄉間。一日與鄰兒牧童沿小河堤邊行邊玩。他說:「你騎牛過橋試試看!」。 我常見他騎牛過橋,也想試試。
那知橋下經常有船隻來往,故橋之中段突起,橋之兩端為上坡或是下坡;而牛肚寬廣又無鞍,上橋後,兩腿夾不住牛身,下坡時,又因牛頸細長怕滑向牛頭,幸神保佑,未出事!只嚇出一身汗來,若跌落水中或橋上,不死也傷!感謝主恩!!

三、初戀情人,婚姻受阻
已見第三篇所述。啟暨若非其母堅決攔阻,我們必定成婚。倘使如此,我讀完高中亦不可能攜妻偕子前往後方升學,何來其後之工作,與為國為民服務之成果?亦將如其煃兄之下獄勞改,受盡迫害。
她若為我妻,亦將憔悴老邁;連我這曾經相親相戀多時的人,於1989年返鄉時,都認不出她就是啟暨!由此可知身心煎熬三十年(27~57歲)之可怕、可悲、復可慘矣!而我必身係囹圄,無法知情或援助。
亦如大姊之在寶應,雖知我父與繼母即將餓死,而無能拯救;其心中之淒慘,情何以堪!感謝主恩!我與她雖各自怨恨婚配未成,卻反助我成就了當年我矢志為國效命,響應政府號召,而後之小有成就,且成家立業,多子多孫;復蒙神恩,作為信徒,廣傳福音,使多人得救。
哈利路呀!能服侍神二十餘載。跟隨祂已四十多年,猶對啟暨留下美好回憶,夢見她百餘次之多;她過世之後,我仍夢見三次(截至2003年4月8日)。

四、不治之疾,一語而癒(已見第一篇三姊一節)

五、傷寒重症,不藥而癒
某次,我獨自去飯館點了一盤炒肉絲,許是廚師炒的不熟,或是盤子不潔淨;當時我一人獨住於西廂房,為我家夏天最涼爽的一間;因太陽曬不到,東南風又可以吹入。不料吃了肉絲沒多久,即上吐下瀉,知為傷寒,只好飲水而不進食。感謝神!居然不藥而癒!

六、避難佃戶家,遇其女歸寧,險壞其貞
時值夏秋之交,我之臥房在西,父、繼母與弟在東,佃戶則讓出正房予我們居住。佃戶之女已嫁,男方為小其幾歲之農家子弟,且又笨小,諒她輕視之。
見我年少英俊,又係富家子,有學問,乃逗著我玩。屋西有菱池,正可採收,她邀我上船去,撐篙採菱。我不諳此道,不意篙桿打到她,以致她落水,全身溼透;她不以為忤,反與我說笑。是夜,我性慾忽起,乃起身摸進她的臥室,忽然驚覺此舉乃不義之事,將對她造成傷害,即速退出回房。感謝主!未做出害人不貞之事!

七、國共之戰,國軍轉移陣地,兵過門前,險被帶走
我家當時避兵禍於胡家堡,西北距曹甸約5、6公里,共軍以機槍連攻三日夜,並未得逞,乃另謀他圖。我年少好奇,秘於小屋窺伺兵過門前;不料,其中一人眼尖,見到我即箭步拉我為其挑擔行李。我說:「我們去找保長,派人代你挑。」,乃同往保長處敲門,但久無人應,那兵乃逼我為他挑行李。
我等已過本堡,向另一大莊前進,我因體弱,且從未挑過擔,一路行來,跌跌倒倒,實無法前進;正當惶急之際,先父趕到,央他放我,幸主佑!他竟允我隨父回家。感謝主,又是一護佑之恩!

八、求學途中,險象環生。(見第一篇三姊一節)

九、大學之門、進、轉,及恩師之教誨與學長之指導
1940~43年,原應為我之高中時代,但因日寇侵華,我們東躲西逃,三年之中,實際讀書的時間不到一個學期,可惜亦可憐。若非小學及初中時努力讀書之根基好,大學之門實無緣得進!
我於六月抵長汀,經諸學長之指導,知有同等學歷者,可以報考。廈門大學訂於七、八月舉行入學考試,月餘期間,且決定報考生物系。
因當時我的志向,土木工程,為大熱門,倘與正常讀畢高中三年者同試,勢必難以取勝。乃擬先行報考生物,來暑再行轉系,然而轉系亦須通過轉系考試。
當即專心攻讀英文、數學、物理、化學及生物學科;遇不明之處,即請教學長,且有學長告以某科考題多半是由以前的出題老師所命題;譬如:『瘦肉營養,還是肥肉營養?』,考試時,果然有此一題目!放榜後,我竟然考中生物系第二名,第一名為朱光玉同學,浙江人,後來台在台灣大學任教多年。
1944年暑,再參加轉系考試,因工學院第一年必修科已學過,自較容易,且有王頌三老師,江蘇鹽城人,逢人便問:「吃過飯沒有?」,不計時間,故別名「王吃飯」;他特別問我:「你國文作文的第一句寫的是什麼?」,他居然不忌操守,特別為我翻撿國文考卷,企圖多給幾分。果然,又順利通過此番考試。
二年級不再修習生物科課目,轉攻土木系者;如微分方程、機動學、應用力學、平面測量、水力學、工程書、工廠實習等等;感覺吃力者為微分方程。3、4年級亦均為土木系之必修課,房屋工程、水文、水力工程、結構學、材料力學、道路工程、大地測量等等。
恩師中最令我難忘者為王頌三、顧瑞岩,薩本棟與汪德耀二位校長,以及徐世大與陳允敦(畢業論文之指導老師與工程地質之教師)。
其中顧老師云:「人之一生,全在與細菌戰鬥,因菌類無所不在」;亦講到人體對付它們的各種方法與步驟,以及人體中之各種完善且相互配合支援的系統,其佈置之周密與設想之妥善,愈感神之偉大與崇敬;若非如此,人類早為細菌所消滅,亦無法實現神之諾言:「你的子孫要像天上的星、海邊的砂一樣多。哈利路呀!感謝讚美主!」

十、更生四舅之指示(已見第四篇)

十一、1951年10月,奉派往本局各附屬單位考察
我由基隆向蘇澳花蓮而行,當時花蓮為分局。先拜訪葉副分局長明昇,再拜會薛工務課長居正(學長),夜宿市區旅社。
二十二日晨5時半許,花蓮發生7.1級大地震,我立即下樓,但震動猛烈,梯側竹筋灰壁牆,片片崩落,待我跑至街道中心,已漸轉弱;乃上樓穿整,衣物局部交由旅社洗衣婦洗之。
後拜訪郭士彭(太魯閣林場場長),然後往山場,擬乘攬車上山,不期車行近至山腳,發生更強之7.3級地震。我們伏地,只見陸地起波,地鳴不斷,乃於轉弱後返回市區。沿途倒屋眾多,中華路整條房屋均倒塌,新生報社辦事處原來在二樓,為一木造建築,整座搬落街心;鐵軌彎曲如S形。前第四篇4、5張相片,可為當時之景況明證。
我所宿夜之旅社已倒,洗衣婦可憐被壓死於屋內。在花蓮因餘震不斷,我惟夜宿街心,或堅固之床下。鐵、公路均以震斷。一週以後,不得已,改搭飛機飛台東。感謝主恩!僅失衣物數件,別無損害。

十二、仕途不順,但神終恩待,為國為民效力42載,已見第五篇。

十三、神拯救小子,覓得祂的羔羊,已見前述。

十四、小女桂芳候我退伍歸來,方始出生,已見第四篇所述。

十五、八七水災首獲榮寵,已見第四篇。

十六、長官賞識,拔擢成才,已見第四篇。

十七、蒙主恩,王副局長薦我至中華作台中港施工考核小組之一員
因我為最熟於堤防主體工程沉箱製造及拖放主辦人,1974年起,每日自基隆仙洞趕往台北忠孝東路四段280號六樓上班。當時位於忠孝東路與基隆路口之聯合報大樓,尚未設置車站,要搭到復興南路口後,再返頭跑回。
1974年4月1日至1977年10月31日,在台中港考核三年七個月,工作已如第四篇所述。感謝神!他用大能的手扥住我們,一切平安順利,而提前開港通航。
我在梧棲期間,先在長老會,後在協同會,又在沙鹿神召會聚會,亦常與當時在台中水湳任神學院教授之鮑牧師討教往還。
長男正文赴美深造時,英語之所以未出問題,即因當時我囑正文住於神學院內,與鮑牧師只用英語言談,並上街(大公司)購物,期約月餘之久。
1977年10月31日,回到台北上班。翌年,正值十大建設由本公司監造者陸續竣工,而財務為自給自足機構,主管人樊祥蓀乃有意精簡人事;本部原擬免續聘二員,經理已面告:「此乃不得已之事!」,我雖未表露驚慌,但心中懇切禱告!午餐時,他又主動告知:「原擬之事,心中甚感不安!故只向管理部云:因工作關係,只有一人可辭!」
此乃神之大恩!當時,若遭解聘,長男長女方赴美半年,如何供應?么兒又在私立新埔工專,入學才一學期,又如何供應其費用?次女蘭君尚未覓得工作!神之洞察人心,何其明也!
此一神恩,我在浸信會復興堂亦曾做過見證。

十八、遷居高遠村亦蒙大恩
1953年夏天蒙主恩感動,鯨公與楊廠長聯名簽署准建九坪空心磚宿舍,當年僅夫妻二人已可安居。24年後,局方因某職員之建議,責遷仙洞眷社區,改建堆貨場及道路;最心焦者,為我所喜愛之百餘坪庭院花木,須搬至山上,若抽到樓上,則僅有陽台約一坪大小,樓下則可能有6至10坪之空地;如何將寶貴之花木移去?經懇切禱告,期有現住之眷舍(1983年已作價,分20年償還房地之價計36萬元)。
抽籤後,我為106-1號。感謝神之又一次大恩!劉課長之友王先生(無眷或眷在大陸)抽到72號,由劉兄說項(與他為主計室同事好友),只請他們吃一餐,即換得現住之72號。其後有山坡荒地近千坪,因在峭壁邊,依法不得建屋;且我之72號又係邊間。我於換得之後,乃儘速在其西北西方及西方種植速成之竹、楓、榕樹之類,又在庭院內進行換土,將仙洞原住處之貴重花木移來。神實在眷顧我!因由春催遷至秋,不得不搬!
9月初,雖屬秋令,但日照強而無雨,乃基隆之慣常氣候,而我迫遷後之數日,正逢數次微弱鋒面過境,得雨陣陣,所遷移之花木中,未有一株受損!感謝讚美主!
其後之15年,年年開闢;先在東北方之上風處,種植百餘棵防風林:木麻黃及相思樹;再逐年向西南方開拓,終至峭壁。其後,連大圍牆內均種滿各式花木千餘株,總面積達三百餘坪;東北至西南約70公尺,僅茶花一類即有13種之多!
神恩浩蕩!非但有更大之庭園,而身體之強健,亦與之關係甚大!

十九、帶職侍奉25年,1967~1992年
1986年春,王慶勇牧師讓聖職予我,我說:「我靈性太差,不堪任此重職」,他說:「服侍神乃福祉之源,任神職為無上榮耀!」,我難以推辭,惟盡力而為。
感謝主恩使小子在小樓上服侍23載,後因房東孫輩已長大成人,三、四樓住不下而退租;移至舍下,續行聚會二年。
此期間,工作上有水泥倉庫、千噸水池、光華隧道、高架路首段、深澳油港及台中港督導、中油岡山永安天然氣接收站與澎湖跨海大橋改建,以及全省砂石料大塊石石場之調查等等,直至第二次退休,亦因神賜之雙重薪資,1975~1995之20年間,技師執照每年酬金有10萬~60萬之鉅,方能使子女繼續深造,即或無高材培出,但期各有謀生能力。

二十、神恩隨護左右
我們於1984年5月23日晨,分乘榮工處及中華工程車二輛,前往枋寮東南春日鄉之士文溪兩岸複勘(質佳量大之石英岩石場)。
除榮工南工處、中工南工處人員外,並請地質調查所地質師與一位臨時工(為我們搬運採得之石塊樣本)。
複勘後,對該處石場之質佳量足無疑後,乃返回高雄晚餐。惜榮工處之司機未向中華工程之司機招呼,應往何處吃飯,逕自往高雄市疾駛。
我們所乘之豐田工程車,車齡已有15年以上,乃緊隨之。我坐於司機之右座,右手慣拉其上之塑膠把手,頭戴安全帽,頸掛照相機,沿17號公路(四線車道)西行。車至林邊時,天下小雨。神乃告我:「你的安全帽未戴好!」,我伸手摸了一下,方知扣於下巴的帶子鬆了,乃予扣好。
車出林邊,遇有一不太陡之彎道,突然方向盤失靈,煞車亦無,蛇行疾駛;司機企圖將車右靠,意似希望能以車身與路邊護欄磨擦而降低其速度,但是它卻撞上右護欄,而反彈至對向之來車道;正巧對向之大型平頭砂石車疾駛而至!我呼:「神啊!」,即昏了過去,耳中但聞沙沙聲,可能為玻璃撞碎之故。
瞬即醒來,見我車側翻於對向車道上,司機則有頭昏感,我疑他有腦震盪,乃扶坐於車道旁;再查看車中,竟空無一人!詢聞聲而至之軍士云:「二車對撞,小車內之壯漢摔出車外,當場死於路中!其他數人則被一輛白色小客車送往林邊急救!」,語甫畢,小白車即返,迅即再載我們二人赴林邊。
所內僅有醫師與護士各一,經檢查後,我只右肘被鈍器插入又拔出,稍有流血,不覺疼痛,乃向護士云:「我無事,你去照顧他們吧!」,只見床上、地下全是傷者。
我隨即往隔壁小店更換硬幣,去電榮工南工處及中工南工處,不料時值晚餐,無人接聽;乃復電蘭君家,請接聽者轉電王經理,告知車禍狀況;再電我家說我沒事,掛於頸上最易受損之相機亦安然。
該大型平頭砂石車頭被撞凹下1/3,以及小工程車之底盤槽鋼大樑二根被撞成30度之弓形,可見此次車禍之嚴重!故警方責問砂石車司機車速過快;其後該司機被執,中華賠臨時工家屬數十萬元;可憐身後遺下一妻三子。 地質師胸部內傷,楊工程師及中工副主任亦傷的頗重,司機無事。
晚間轉送高雄醫學院附設醫院後,才與中油一位同事說明:我原先預訂之救國團澄清湖招待所早已關門(22時),隨即另覓附近之西湖小旅社宿之。夜間方覺右肘疼痛。
翌日北返,先向公司經理報告出事狀況,一入部門,全體同仁起立鼓掌致敬!該年考績甲等,後我詢王,他說:「還有何事能比不怕死從公更好?」,他從未給過我甲等,因我進中華,是他所引薦,為避嫌,故也!
若非神佑,以我在前座、年紀最長,何能無事?可見神護佑之周全!哈利路呀!

二十一、蒙神恩賜予大陸探親機會,並瞭解未能與初戀情人結為連理之故
1989年秋,大姊仍居故鄉,她於1938年前後,隨夫往揚州避難(日寇侵華),何時返鄉我則不明(估計是在1949年前),但並非住於南門外後街,與之同住或相鄰者有彝曾及璉曾二家(彝曾已患胰臟癌)。
1989年10月17日午刻,見到闊別51年之大姊及其二、三女之全家,我們與松弟夫婦及彬兒同車到達,相見之下,悲喜交集。因我年最長,惟忍淚以對,免得哭成一團;而後敘別,並贈每人紀念品一件(金飾)。隨後進用午餐,再話離情。大姊知我所好之食物(60年前之事她並未忘懷),席開一桌,上菜三十餘道!
約三小時後轉往台胞招待所,不料此地即是我老家之全部及西鄰數戶改建而成,只進出通道在向南之魚市口東側。此時,三義兄濟寰已候我多時,乃上樓敘別時餘,而後他乃乘專車返回其婿處(高郵千佛庵巷71-4號,可能現已過世,因駿祥義弟曾去函而無回音);他乃我們八義弟兄中最正直之士。
翌日凌晨,即往探我老家殘餘建築,僅剩東南角之磚牆而已;對面之城中小學母校,校舍大抵依舊,僅操場上建了一座三層樓教室,底層為通道,二、三樓為教室。隨後進用早餐,按預定計劃登車前往東北鄉馬家莊上墳。
抵達馬家莊後,見我所囑建之石碑已立於前,我們眾人乃趨前行禮;詢佃戶,僅一人尚存!他知我小名「大狗子」,已年邁老眼昏花(年近八旬),只知我名,不識我形。返回城中,即與大姊同登專車前往儀征。
傍晚到達,三姊及慧曾夫婦迎於門前,獨宅獨院。鐵老因病正在針灸中。晚餐又是二十多道菜。當夜,宿化纖廠招待所。
他們雖是高級職員,但其宿舍仍無廁所,便溺須往數十公尺外之田中茅房解決(此遊程中之著名景點如西安之大、小雁塔及黃山之玉屏樓,廁所均無擋門;女客如廁需以傘具遮蔽。13年半後,觀大陸尋奇節目之介紹,乃知一般觀光處均已大為改善,鄧江之功也!)。
當日上午,曾與鐵老等往儀征公園一遊,正值上班時間,遊客稀少。我們在儀征三日,暢敘離情後,依依而別。
前此四日(17日)晚,曾在南京丁山賓館,由鍾澄函約之啟華、康、巧(堂姊妹)與我敘談約二小時。想起啟華之言(詳見第三篇初戀情人之被逼嫁其煃)及今晚之面晤其煃與啟暨(亦見前述)而無法成眠;啟華之言縈迴腦際,久久不去。
二十一日晚,其煃、啟暨來訪。46年久別,她又遭苦難,我已不識眼前此曾是朝夕相見之戀人(其時她已是68歲之老婦人)!倒是她一見到我即認出!其煃在場,我不便訴說衷情及我曾在夢中相會百次之事,僅稍說幾句,並提及其兄啟淦與我交往密切之事。
其煃見我不識啟暨,乃云:「我入獄又下放勞改,前後三十年(啟暨之二十七至五十七歲。她在上級不分派職務,只得私下幫人工作之情形下,須養育自身及子女計四人)!苦了老婆!如此折磨,自然蒼老不成人形!」。苦命的人!四年前,她已去世。
我曾與牧師談及此事,當夜竟又夢到她!其後又有二次,迄今已不再夢見。安息吧!啟暨!因緣天訂,若我們結褵,我勢難攜妻偕子,在不通匯之情況下,赴閩求學;亦無法為國為民效力數十載;若留在家鄉,則我之遭遇可能也和他們相似,此或亦係神早已洞察一切,妥為我安排之大恩也!
二十一日為彬兒三十歲生日,在儀征吃了壽麵;在丁山賓館,代辦此次行程之理想旅行社,亦請了一下。

二十二、二訪大陸,險象環生,幸蒙神佑
此番出遊,主要目的在於能助彬兒能有出團賺錢之機會;遊覽之重點,主要在黃山、九寨溝、黃龍、長江三峽與峨嵋山,順道遊昆明。結果,受大陸中旅廣東惠州分社之騙,與全陪的少不經事,實為花錢買罪受!且幾經凶險,忍飢挨餓,終因神佑,雖上當吃苦,終得平安而歸。
他們不但擅改行程,企圖賴掉峨嵋,又私自售出已訂妥之機票圖利;更明知山崩路坍而不予事先告知(五個月前已發生之事)。其處事態度之惡劣,與共黨發展觀光,大相庭逕。因順水遊三峽改為逆水,以致飛黃山之包機未能搭上,而在重慶及廣州,平白浪費了六天時間!
九寨溝之行程,原擬沿泯江北上,遊黃龍後,直趨九寨溝。但以路斷,繞道約三、四倍,且均係人煙荒蕪之途。在車上計27小時,又餓了兩餐!一路翻山越嶺,塵土蒙身,幾不見人形!最高點海拔超過四千公尺。數十公里行來,一路未見人煙,亦不見車輛往來!
行車中(昆明至石林途中,我不忘佈道),過危橋,人下車,涉溪而過;車隨後過卵石河床而行!回程山陡路險,邊山面江,又值黑夜,遇狹路,人亦下車,車身刮山壁而行,三輪著陸,一輪懸空!凡此種種,不一而足!
幸蒙神大恩!雖苦不堪言,險途尚有峨嵋,然平安渡過。全體團友會於香港機場,均大聲歡呼:「哈利路呀!」

二十三、退休後,非但無工作壓力,經濟上亦更形寬裕,神恩也!
小子自基隆港務局退休後,又轉往中華顧問作港灣工程16載,而其退休金乃是自我薪津中扣5%以後,存於華南銀行,退休後,再加勞保給付,計得二百餘萬餘之鉅,已非基隆港之十二萬可比;兼數十年之儉樸,存款與漸增之證券股利所得(股票股利亦有複利累計情況)。
而諸兒女均已成家,自然輕鬆許多,乃有能力奉獻助人三十餘載。若計至現在(2001年),則已三十五年。小子固異常儉樸,但若無神恩,何能及此?

二十四、頤養晚年,隨主而行
隻身來台已55載過半,兒孫輩計二十人,還賜予相當精力,自當續行前進,毋須涉人是非!

長老會基隆中山教會聖誕聚餐會留影
桃園大溪慈湖蔣經國總統弟兄陵寢

乙、家人見證

一、金婚妻秀琴
1、1967~70年間,她猶如鬼迷。一次居然不告而別,一去一週!當時家有5兒,8~15歲。我身為主管,工作甚忙,幸有岳父在基隆,助我們燒煮及照顧兒女。不得已,我乃請假三日,前往宜蘭福正及其姊家探尋,但終無著。後她與養母同返,神救之,使羔羊重返!
2、約在6年前,她又與我無理取鬧,常常無事生非,使我夜無安眠,而心生怨意,進而責之益切;不得已乃云:「汝將所用之物拿去走吧!大家算了!」,她又裝瘋胡言,使我甘休。
不期然,其後二、三年,即在台北汀州路總軍總醫院民眾診療處前,被一小客車之後照鏡撞及而倒地,左上臂斷裂,幸她即時甦醒,為路人急送就醫。醫護人員詢其認識何人,她告以:「趙有誠為我女婿」。
經多人進行急診手術,八天即出院,但左臂及手與其下直至腳部之神經,均因之受傷,迄今已有三年,左手仍難吃力,似為神之懲戒。
國必自伐,而後人伐之;人必自侮,而後人侮之。信然!
3、2003年,她已古稀之齡,願神時時眷顧,但蒙福祉。

二、長女梅貞
1、神的愛顧
我自1957年受浸,她數年後亦虔誠信主,且為主日學之帶領人。神於其少年時即使她跟隨,一直到現在,仍在家中帶領其夫婿及女作家庭查經禱告會。
2、險成遺珠
初中時,我見她學業成績平平,乃無意栽培;但逵九學嫂涂姊妹,認為她是可造之才,乃自動邀其每晚至其家中,與其女同習課業,不明者,則教之;她原為新竹師範教師。感謝神!梅貞功課進步神速。
畢業後,即考上台北士林之衛理女中(教會學校)。在該校雖課業未列前茅,但該校標準高(約相當於中山女高,北二女),故大專聯考她考上台北銘傳商專甲組電算科。因當時電腦尚未被廣泛採用,怕畢業後無工作可做,乃自請改讀會統科。
1976年通過托福考,與正文同年赴美留學,且於短期內取得商業碩士(Master of Business)及綠卡(Green Card)。感謝主!
3、勤儉好學,常蒙神佑
梅貞於1977年9月赴加州柏克萊之阿姆斯壯學院就讀(Armstrong College, Berkeley, CA),我給她帶了一年半的學、雜、食宿費,但她勤奮節儉約,二年後,又將所帶去之大半費用匯回,乃因其不停的打工,儘量節省之故。
於聚會時結識聶婿(Gordon Richardson),即於1983年與之結褵。初居聖荷西(San Jose),後遷至聶婿之故鄉達拉威爾州(Delaware)。又因有急售之別墅區賤屋,乃助其買下;地1800坪,建坪120,才合台幣550萬,至今住入已15年矣。
夫妻二人只生一女,名嬌娘,珍妮佛, Jennifer;2002年冬,已進達拉威爾大學就讀醫學院矣University Delaware。實神隨時眷顧也!

三、長男正文
1、生時值我經濟窘困,母乳不足,以米乳哺之。其幼少年即乖巧順命,初中畢業時,即因德業兼修,獲校方頒發獎金與獎狀。考省立基隆高中更獲得榜首,各報記者紛紛來舍採訪,翌日即刊載於各報。乃神之恩寵!
2、1975年,他肄業於省立屏東農專,現國立屏東科技大學,基隆市府通知兵役抽籤,他請母回基代抽,抽中最後一張補充兵籤。當時兵役科長為尹克強兄,事後相告僅有3%之機會!節省須服兵役之一年又九個月至二年的時間,使之有充分的時間得以準備赴美深造,神之大恩也!
3、美國移民法規定:未取得綠卡前先行返台者,即不得無故再赴美。故正文延至1987年方返台擇偶。我早已為其物色人選,計有6位。
一一介紹面晤後,他中意唐國興牧師之妻妹,而我則視葉炯雄之女惠昭為首選。因葉氏五代均為信徒,而親家公身為長老會之長老,其弟兄曾為斗六市首長(當時為鎮),亦為一醫師;惠昭又係教會學校(台北關渡馬偕外文系畢業),諒為虔誠信徒,故於家庭會議上,我力主葉氏。
不期她秉性傲慢,又患有先天性之高血壓,結婚五年後,方生得一孫女道安,即因並不能再生,復受其嫂唆使,與文兒翻臉,甚至法院相見,至今贍養費已付數年(母女二人)!此樁婚姻係我作主,現文兒年屆半百,膝下無兒,求神賜大恩,再賜一麟兒!
4、正文之相貌為兒輩中之最佳者,但所遇之事,除初中升高中外,均不順利。
留學七年半,獲土木及電腦二項學位。曾任杜邦公司電腦程式設計師,不期又因病赴醫,為該醫所開之重藥使其不堪原職。後擬向內兄學商,又失敗,此亦與惠昭及其嫂關係甚大!
後轉為其屏農同學所開之公司任電腦硬體工作,不久又改為公關,幸能稱職!其後復改行保險,再後方任職今之教員,為大學或高中之數理教學,迄今業此。我八秩壽慶及與其母之金婚慶,他即因須在美國考照而未能返台。
工作上,枝枝節節,難得順利。去暑,因職務而蒙神恩得一價廉物美之住宅一棟。
5、2000年前後,遇一苦命女友。她初嫁一省籍藝術人士,育有一男,現仍須扶養;後改嫁日人,攜之居美,但不久病逝,遺有婆母須哺養,婆母於2001年過世後,現與文兒相依。
雖惠昭尚未為法院判離,但她願為文兒生子,神賜之善女!願早蒙恩,賜一麟兒!

四、次女蘭君
1、幼年命乖,少年曾二度險些喪命
她生1957年6月27日,陰曆5月30日,與先父同陰曆日生。後未足六月,其母即另有孕(即後來之桂芳),不得已,乃轉送至九份,請秀琴之養母扶養至三歲,方帶回基隆,故自幼習性即與他兒相異。
青年時,曾自行服錯毒藥,口吐白沫,不省人事,即送至仙洞之董凡醫師處急救;當其時,其收縮壓已降至60,甚是危急!我們一面禱告,一面救治;幸蒙神佑,隨後逐漸復甦,實主之大恩也!
第二次是我們當時寓居台中港,她稱假日去梧棲探望。沐浴時,因門窗緊閉,煤氣熱水器又裝在室內,她尚未浴罷,即中毒倒地!我們聞聲後,即破門抱出;我一面禱告求賜平安,一面騎腳踏車前往鎮上唯一的一家診所;然而醫師尚未出來診視前,她已醒來!若非神垂憐,何能及此?
2、擇偶不良
1972年8月,她考進台北木柵之世界新聞專科學校,現為世界科技大學。因離家太遠,無法通學,校方又無宿舍可住,乃寄居姨兄兆奎家。數年後,她認識同班同學呂棟樑;起初我們並不知此事,後經奎兄告知,始乃開始注意。
我曾至呂家店中探訪(台北市廣州街),覺得我們親戚中並無生意人,即覺不妥,但他們相交已久,不易斷絕。畢業後,她尚未就業,呂即赴金門服兵役,每日來函一封,乃知呂生心中深情。此時,蘭君有意另覓男友,為我所阻,我認為呂既如此深情,不該趁其服役而變心。
呂役畢返台,1981年,即與蘭君結婚。不意婚後不數年,即聞感情不睦,再後更各自東西,雙方均有不義!終至分居又數年。在我不知情下,他們協議離婚,但所訂之條件,男方多未履行。近年反助呂種種,前年又以生意週轉,向我借錢,初尚信用,一借再借,終至累我生活維艱!
3、工作不順
她畢業後,我即多次拜託公路局楊副長,廷英學長,為其安插一項工作。因她所學之印刷攝影,我僅知公路局有相關之運輸部門內設有印刷廠(公路局即後之台灣汽車客運公司,現改為民營之國光汽車客運公司),久託而無下文!乃轉請萬儀仁兄(與當時公路局胡美璜,乃局長與主計主任之關係),方得一票證所技工之工作。孰料,此職竟真是名符其實!因搬運超負荷之鉛字而拉傷其腕,蘭君做此工作多年,且從未獲升遷!此乃主管之私心自用所致。
台汽自公路局獨立而出以後,營運每況愈下;知其行將不支,乃設法調離。多蒙廈門大學航空工程系48級學弟過鮑生之轉託,終經考試而獲轉入高速公路管理局之資格。但原單位主管藉故不放人,不得已乃再請劉文雄(當時之省議員,現為親民黨立法委員)電台汽總經理,方得調職。
進高工局初與主管相處融洽,後卻又處處為難。再蒙主恩,得另轉調工務組工程科。外行人做內行事!其主管對其不差。感謝主!
近年又以工作過勞,經濟上又因前夫呂生之未行協議而困難重重,傷神憂鬱。去年曾因而就診,更因精神關係,請假二月。幸主管心存憐恤,乃未再予過重工作。求神再予恩賜,使之速瘉!

五、么女桂芳
1、少年貪頑(初中時),但神賜福祉
桂芳與友出遊,騎我送給正文作考中高中聯考榜首為獎品之腳踏車,由復興隧道行經太白里,因傍晚時視線不明,不慎跌落路旁排水溝,下巴處撞破二處,血流如注;經路人送醫,縫以數針,幸無大礙。
青年時,擬交之友頗眾,但均為我所拒。其後任職中心診所,結識趙婿,雙方有緣,於1982年結婚。
趙氏父子均賢,可謂幸得佳婿!一如其蘭姊,於婚後翌年,獲一男兒趙威,天資聰穎;2002年夏,建中畢業,入政治大學法律系。
桂芳婚後十年,又獲一女趙怡,聰明伶俐,乃神賜之恩也!
2、趙婿為醫不數年,奉派與另一同事下鄉為民看診(醫療貧乏之新竹芎林),每日均須駕車由台北前往。某日,車行經十字路口,被一不守規則者撞及!他坐於駕駛同事之右側,結果大腿骨直至右胯股均碎。後經多次手術,以鋼架嵌入,始能執杖試行,但仍跛行多時,幸蒙神佑!終於一切正常。神之大恩也!
3、復以趙婿德術兼備,凡經薦往就醫者,莫不額手稱頌其德術兼備,故其上級連番提拔,由總醫師、主治醫師、腸胃科主任,至2002年,已升至內科部主任,且兼汀州路三軍總醫院民眾診療處主任。每日6時餘至21時,甚至22時,均因公忙碌。
4、我五子女中,以桂芳之福澤最佳!願桂女常念神恩,隨主而行,且應惜福,方能久享!

六、么兒正彬
1、出生時即蒙恩,已見前述
2、幼聰慧但頑皮
仙洞眷舍為平頂建築,高約十一尺。他喜養鴿,一次爬至鄰居屋頂,不慎摔落水泥地上。神以大能之手扥住,致未受傷;除賽跑、疾奔外,並無大礙。
3、1975年,他考進省立彰化高中。高一,品學正常;高二,因無宿舍而賃居校外,遇損友,成績直線滑落至留級程度!我們又遠在梧棲,需轉車三次,費二小時方可到達。
我1977年秋後將回台北,他亦轉入新埔工專。當時該校評等僅次於台北工專,明志工專排第三,考進不易。插班二年級,第一年頗佳,第二年又與頑友為伍,成績衰退。
曾有宿舍熄燈後,方與學友返校,翻牆回舍時被教官發現,通知家長云:「須退學!」。我們夫婦前往拜託,又蒙神恩!當時世交劉啟淦(啟暨之二哥)正在該校為數學教授,亦曾任教務長。我見教官不允,恰聞劉在校,乃覓之代為說項,方始平息!
移住校外時(四五年級生可住校外),夜晚又貪聽音樂,致早課常常遲到;又託劉於交通車一到校,即去叫他上課。枝枝節節,終於畢業。學業成績難以申辦留學,又以遲起成習,公司行號亦不易正常上班,致負擔上身。
1985年11月12日,與蔡芳桂媳結婚。1988年,孫女道芬出生。寅吃卯糧,幸神賜賢妻與慈愛雙親,得以維生17載餘。
4、2000年9月21日大地震
神之大恩降於彬兒全家。台中車籠埔斷層經過太平,離其住所豐年社區僅
一公里餘;復因該社區之主要結構(樑柱樓板外牆)均為鋼筋混凝土,故如此強烈地震,僅電腦與錄影機震落,鐵皮書櫃與四尺魚缸移位,人員則大人帶小孩跑出室外,可謂人財無損,神之佑也!
5、2001年又蒙主恩
其家道富有之初中同學,且係虔誠之基督徒,王金樹,擬投資模具工廠,念及故人為機械科畢業,乃聘其為主持人,對彼益處甚大:
A、有固定收入。
B、同窗故舊邀其同夥創業,有發展生機。
2002年,又在廣東東莞新建廠房,擴大投資三千萬。現廠已建成,回收在望!願助前程,發展事業,增加收入。先求收支平衡,在期償還積欠。
其赴大陸任職,對家庭頗有影響;求神垂注桂媳之工作、生活與二孫之上進成人。
6、彬兒年逾不惑,求神自此立業儉樸,毋須人助
媳芳桂初為代書,後因政府法令規定,需有照者方可執業,現僅能一年為人辦理三件而已。她續行彬兒之旅行社業務,聊助家計,願神繼續垂顧,使生活漸寬。